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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愭脸色又是一变。
他定定地看了赵谌半晌,缓缓垂下双眸。
许久,赵愭道:“正旦之日,朕当召集文武重臣,宗阳宫上,与民同乐。”
赵谌神色缓和下来,轻声道:“不过还有月余,来得及,交给臣来办吧。”
赵愭道:“杨沅身陷险境,晋王必不肯罢休,此事可捱不过一个多月去。”
赵谌微笑道:“杨沅此人对于官家独掌乾坤,也是有害无益。
不过,大义面前,该救的动作,还是要有的。
这件事,官家也可放心交给臣来做。
臣只担心,官家不舍得……”
赵愭咬牙切齿半晌,把拳在案上重重地一捶,“嘿”然道:
“朕连王叔都舍了,还舍不得一个杨沅?”
赵谌一个长揖到地:“既如此,一切交给微臣,官家但请宽心!”
……
杨沅从青州撤出来,便杀向寿光。
此时,“东北军”突然南下了。
完颜弘康和乌古论元忠各领一路大军,分别自临潢府和广宁府南下,进逼中都。
上官骆则领新金水师,与狮子口(旅顺)扬帆南下,借着北风,跨过海湾,杀向乐安国(东营)。
消息一出,金国震动。
好在此时陕西战事早已结束,陕西锁钥之地箭筈关也重新回到了金国的掌控之中。
其侧翼的宝鸡城,也被金国夺回。
所以,之前入陕作战的金军早已撤回。
完颜亮唯恐这是宋金两国的南北夹击,不敢轻易抽调南线兵马。
他还立即下旨,命令南京路兵马大总管杨棠,返回南京路坐镇。
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宋国倾巢出动,从两淮全面发动北伐,金国南北受敌,压力还是很重的。
在这个时候,杨沅的价值,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与此同时,金国调兵遣将,开始应对突如其来的新金兵马。
好在燕京地区作为京城,本就驻扎有最精锐的大金兵马。
而且北向的两条要道,全都修筑了坚城。
更有河北东路兵马做为预备。
山东路这边的沿海地区,则严令山东东路、山东西路兵马严防死守。
至于杨沅,人虽然很重要,毕竟其部兵马有限。
只要不让他跑了,也不急于立即擒拿或捕杀了。
乐安国永和镇(东营市利津县),滨州水师统制乌延呼噜浑的府邸,此时已被挟着寒风突然杀来的新金水师给占领了。
堂上血迹未干,却站着一对玉人。
一个青缎子箭袖,外罩羔裘、熊皮风帽,肩披羊毛毡的斗篷,长身玉立,清俊风流,显得格外精神。
正是金国仪鸾司大首领兼礼部侍郎的上官骆。
在他旁边,站着一个身着玄狐皮裘的少女,只比他矮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