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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严再不敢吱声。
周帝又抽下一鞭子道:「你在与朕别个什么劲儿?上次亦是,朕竟不知道你是何时恨上了朕?」
上次,便是周献闹着要见赵后,周帝不许,他口无遮拦道:母后是否早已薨了。
于是接了一顿鞭子,也是同样,一声不吭的受下。
再不肯说一句软话。
「儿臣不敢。」
周帝打得气喘,他扔了鞭子,端着茶盅一口灌下后直接摔在了周献身边。
「你有什么不敢的!朕不允你出京,你又是怎么敢走的!」
周献反问道:「那父皇为何不允儿臣出京?」
「周献!你是横生逆骨啊!朕若不是顾着你的脸皮,满朝文武,若皆知你整日追着情爱游山玩水,你在那大殿,可还有立足之地,可还有威信!」
周献的势,有周帝的助攻。
这一点上,他说的从不遮掩。
「自古帝王无父子,无兄弟,你作为古往今来唯一一个留在上京的王爷!你心中不惦量,不进取,不谋划,你以为你这条小命能在你母后与太子手下好活?!」
周献这根逆骨,今日简直横伸向天,他道:「那父皇的意思是,我可取太子殿下代之?」
裴严小声:「七王爷……」
周帝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。
他立在周献身前,俯视他道:「有何不可?能坐上这王位的,自古以来无一人手中干净。」
他伸手虚抬周献的手肘。
裴严见势立马上前两步扶起周献,帮他整理着衣衫穿好。
「献儿,这帝位,能者居上,如果你比太子更有野心,更有能力,更能让大周百姓生活富裕,朕这位置,让得自然心服口服。」
周帝伸手一抬,让周献在另一侧坐下。
眼色凌厉地继续道:「只不过你是何时开始,竟变得心中只有情爱这种东西了?这在帝王家最是不该!」
周献反问:「那父皇为何又成全了儿臣这心意,愿意赐婚呢?」
裴严倒来一杯新茶,周帝随意憋着浮沫,
道:「殷问酒此人,可利用,不管是她在民间的声望,亦或是她这一身医术,还通一些玄学之法,于你皆有益处。
况且,婚事在三年之后,届时她那副身体是否好活,也还两说。」
周献眉头紧锁,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。
又道:「那父皇为何暗示我们可于先育子?让一个不会成为王妃的人生出长子来?」
周帝手下一顿,顺势搁下茶盅道:「因为父皇知道你心中喜欢,也算不留遗憾。」
他又变成了那个宠爱他的慈父模样。
「皇子,太子,天子的婚事,皆因利求。你五哥能随意的娶,那是他并不在党争之中,若他的婚事当真涉及权势,太子不会允许,你亦不该允许。」
周献听着不言。
按周帝的意思来听,这天下的下一任君王,只会在他与太子之中。
而他似乎更偏爱他一些,该说他一直都是更偏爱他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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