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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月里,她夜夜痛到呜咽嘶吼……」
殷大娘连回忆起那些令她头皮发麻的声音便已然泣不成声,整个人颤抖着。
苏鸢也早已泪流满面,她眼中甚至出现了慧姨那张明艳的脸,永远上扬勾勒的眼尾因为痛苦而扭曲的模样。
殷大娘缓了好几息,才能继续道:「我夜夜听得揪心,甚至希望她能出门去寻些令她愉悦之事,得到哪怕一丝的缓解。
可你娘只是白惨着一张脸道她有了身孕,她想生下你,她说阿越说了三月胎稳。
她告知我时,便正好三月。」
阿越。苏越。
殷问酒哪怕好奇,也没出声打断。
「可她不能有孕啊!她满身蛊毒,本就是命不久矣之人,若还需顾及腹中的你……所以大娘才说,她的死是她自己选择罢了。
因为腹中有你,那些骇人的药物幼蛊便不能服用,体内那些蛊虫蛊毒便日日如凌迟一般挖她心肺的痛……
那样的日子,几人能忍受!
痛起来拿头抢地,拿刀抹脖的人大娘更是没少见啊……可她生生忍了下来……」
殷大娘心痛的连连捶胸,「央儿,大娘如今说出来,心中竟觉得松快不少。
她得你不易,但也是心甘情愿,你该知道,亦该以女儿身份在她坟前祭拜。」
这话听着耳熟,不管是梁崔日的娘,还是苏鸢的娘,为人母似乎都给了她们无穷力量。
门外暖阳照得屋檐上的冰勾融化,一滴又一滴的水滴答溅落在雪地上,割出一条分明的线。
殷问酒别开视线,分神盯着那水滴。
三个传奇般的女子,各有各的坎坷命运。
但这其中,事情因果,必有关联。
她在悟。
第341章兄妹
比如,「那我爹此人,如今身在何处?他是否知道这一切?可……还活着?」
殷大娘还是摇头,
「我没见过你爹,你娘也不肯细说。宁州不小,她东边来西边去常常一走便是好几月。
但大娘猜想,你娘心中该是有你爹的,她偶尔提及时眼神中便是女子娇羞的柔软。」
苏鸢抽了抽鼻子,低着头喃喃道:「值得吗?那么痛苦,我爹不知,我……也未能相见。」
「央儿,别这么想,你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,便与大娘说过:
或许某一天你会知道生路不易,会自责愧疚。但万万不可这般想,哪怕娘没能见到你的出生,但娘知道你一定是个漂亮健康的女孩。
过去那些年,我心中被仇恨痛苦铺满,本以为早已炼就成刀枪不入的一颗心脏,在知道你在娘肚中时,这刀枪不入的心好似突然被裹上了暖阳,彻底松软成热乎乎的一颗心。
你单单是存在,似乎便能抚平我所遭受的一切苦难,成为我的不甘心。」
她转述完千南惠的话后,又继续道:「她交代这些时孕约七月,夜里也不再痛苦不堪,她说将死之躯于蛊虫便无可利,她靠着莫名的意志居然要死在它们后头。
十鸢与苏越赶得也巧,再晚哪怕一刻,你或许都不得救,这是你越姨的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