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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问酒先开腔道:「卷柏,你该是发现空桑的不一样了?」
卷柏同蓝空桑一样,冬日的天依旧一身劲装,身板衬的笔挺修长。
他亦往房顶上望了一眼,除刺目日光外,那人已不见了身影。
殷问酒笑道:「她知道我要说她,她不想听。」
卷柏转回头来,「王妃,空桑她确实心性不同旁人,我原以为她只是除你以外待所有人都冷漠罢了。」
殷问酒问:「现在呢?」
卷柏回想了一番过往点滴,这才道:「从云梦泽一路出来到上京,再到现在,她似乎越来越懒。
这个懒,指对所有人事物的兴趣。
云梦泽到上京的初期,她尚且还话多些,我丶王前那会每日与她一起切磋,她还会多言语指点两句。
包括日常琐事上,虽算寡言少语,但还是能闲扯上几句。
现下……她则是能不说便不说,能不动便不动,连事关你亦会神游天际。」
殷问酒笑得苦涩,「所以那天晚上,她情绪是很不对?」
卷柏眸光沉下,点了点头道:「是我发现晚了,当时她暴躁的竟对我起了杀意。」
每一点细节,卷柏都记在心中,他继续道:「我听王爷说了,她在测试心中可有我,一试二试反而将自己试出极大的燥意来,像是意图抓住些什么而抓不到的狂躁,杀意骤起。」
当时那种场景下,卷柏只以为自己闪躲的动作激怒了蓝空桑。
事后这些日子以来,才觉得愈发不对劲。
殷问酒眉头死锁,缓了缓才道:「我一心自己的事,竟不知她情况已如此严重。我还以为……」
她心中难受的很,似乎能想像到蓝空桑那狂躁而不得解的状态。
卷柏接话道:「还以为她这些日子表现的情绪,皆出自自然?」
殷问酒点头,心中一时五味杂陈。
卷柏亦不好受,他问道:「她这般下去,会如何?」
「大概自杀。」
蓝空桑不是没自杀过,只不过那时候二人刚认识不久,殷问酒救回她时也没有什么情绪。
如今若是再来一次,她有些不敢想。
是五年几乎不曾分开一日的陪伴。
卷柏:「……因为那个为她起名的人?」
殷问酒:「是,因他导致,但因他何事,我亦不知,空桑也不愿多提。」
她仰了些头,直视卷柏继续道:
「卷柏,她能愿意意图从你这里找到些什么,或许也能说明你与旁人的不一样,在她回答我不知道是否心中有你时,我其实很高兴。
以往我总担心我若死了,她便不会活,倘若能有人再让她产生新的羁绊,我想应该是你。」
卷柏心中空洞的厉害,「我明白。」
那晚累到至极时,那冷冰冰的人亦有瞬间如被梳顺了毛的猫儿一样,无意识的在他怀中拱了拱头。
殷问酒:「在云梦泽时,包括初来上京时,是因为我身边能信任的人依旧只有她一人,我是她愿意留在这世间的唯一人,所以她很努力的在多说丶多做丶多有感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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