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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贺紫薰察觉路线不对,忙道:“且慢,小墨,你拉我往哪去?”
墨天痕解释道:“赵大人那里没有高手,飞燕盟高手死绝,城中已无能匹敌花千榭之人,此刻我们若逃往这两地,无异于害人害己,为今之计,只有将他引出鸿鸾,再找地方藏身了。”
贺紫薰奇道:“为何不找一家民居躲着。”
墨天痕急忙道:“不妥,花千榭离的太近,很容易发现我们躲在何处,届时不止我们,连无辜之人也要受累。”
贺紫薰好没气道:“都自身难保了,你竟然还想着不连累他人!”
嘴上虽是埋怨,纤手却是紧紧握住墨天痕之手,坚定的跟在他身后,同时思索应对之策。
不一会,贺紫薰心中一动,叫道:“往东走!”
墨天痕毫不犹豫,调转步头,向东疾行,同时问道:“你有对策了?”
贺紫薰道:“往东便是镐京,出城不远便有驿站,只要到那之前我们不被赶上,便能借驿站马匹,往镐京求援了!”
墨天痕亦觉计划可行,却仍有疑虑:“可是,梦颖与饮霜还在飞燕盟中,我就此离去,她们岂不陷入危境?”
贺紫薰抢道:“大丈夫不要优柔寡断!你已将威胁引开,还怕她们遇上危险吗?”
墨天痕仍觉不妥:“如果花千榭半途放过我们,回头去找饮霜与寒大哥……”
贺紫薰对墨天痕已情根暗种,墨天痕却在这种时刻时时关心其他女人安危,让她胸中满是醋意,赌气道:“你我皆知他秘密,但我是缉罪阁捕头,若放我离开,他与快活林便会有更大麻烦,所以你说,他是会追我,还是去找你那几个小情人的麻烦?”
墨天痕知她说的有理,又见她似乎对他有些厌烦,只得闭了口,省下那几句话的气力,与女捕头一道往城外飞奔而去。
而在鸿鸾以北的城郊处,有两人骑在马上远眺鸿鸾,似是在等待何事。
不多时,城中一人策马奔出,来到二人身前翻身下马,半跪于地报告道:“禀楼主,花袭已经按吩咐,穿着您的衣衫驱赶那对男女并实施跟踪,日后他们若有动作会随时禀报。”
此人竟是醉花楼主花千榭,他此刻褪下鲜红袍裙,卸去脂粉钗饰,已无之前艳气,让人一眼难以认出,但目光狡黠如常,仍有一股妖气由内自发。
“很好。”花千榭满面惬意,笑着道:“花满,我们回快活林吧。”
一旁花满不甘问道:“楼主,醉花楼基业就这么不要了吗?我们在这苦心经营多日,就这么付之一炬,纵然两派已得掌控,可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。”
“代价?”
花千榭轻松笑道:“两派在鸿鸾根深蒂固,势力庞杂,若要按部就班,点点蚕食,需花多少时日?又得花多少代价?此番动作,鸿鸾城已尽在掌握,代价只是一座醉花楼,这买卖,稳赚不赔,如今我们握其把柄,令其易血换代为我所用,掌控的更为牢靠,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。花满,你记住,算买卖,不能光看盈利,时间亦是本钱。”
花满忙低头受教,随花千榭一同拨马离去。
昔日鼎盛两派,在花千榭精心算计下,已改天换日,成为快活林附属势力;往日熙攘酒楼,也化作一片焦土,埋葬近百生灵,更埋葬快活林惊天阴谋!
此役过后,鸿鸾看似归复平静,实则暗流汹涌,潜藏交织,静待他日迸发之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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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饮霜与柳芳依借寒凝渊拖延,走街窜巷,往密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,药王在后紧追不舍,但他被寒凝渊引动旧伤,又被时时拖延,始终不曾拉近与二女距离,心中也愈发焦急起来。
又过两条街巷,晏饮霜与柳芳依终于看见赵廉骑马引着官军迎面跑来。柳芳依急忙上前打招呼道:“赵大人!”
赵廉见二人模样狼狈,满面黑痕,忙问道:“柳姑娘,贺捕头何在?醉花楼为何大火滔天?”
“花千榭放火烧楼,贺捕头与门主失陷楼中,摧花药王就在我们身后,还请大人帮忙对付!”柳芳依飞速说道。
赵廉身居官位,自然听过药王名号:“摧花药王?那个淫贼?我现在要往醉花楼驰援,以后再拿他不迟。”
柳芳依急道:“他与花千榭是一伙的!”
说话间,药王已至!
“真是官军!”
药王见到眼前大队人马,心中顿陷天人交战:“官军已至,是留是走?若强行抓人,难免有风险,可若要走,错过这两个绝世美人岂不抱憾终身?”
反复思量,淫欲终是战胜理智,眼神一厉,准备硬撼官军,动手擒人!
“花千榭还有同伙?二位姑娘暂且退后。”
赵廉虽不知眼前的猥琐老头是否就是淫名在外的摧花药王,但此人明显来者不善,忙吩咐左右道:“拿下!”
两边侍卫听令,带着官军挺枪拥上,将摧花药王团团围住,为首侍卫高喝道:“那老头,快快束手就擒!”
药王蔑笑一声,足一跺,提气跃上半空之中。
为首侍卫以为他要逃,一声令下,数十杆长枪齐齐向天刺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