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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红狐狸斗篷,然后抬眼看向庄氏,笑嘻嘻道:“没反呀,我是故意这么披的,这么披好看。”
火红火红的狐皮斗篷,瞧着就喜庆,特别衬自己的肤色。
要是将这么华美的毛皮穿在里边,跟锦衣夜行有甚区别?忒可惜了些。
而且她不但自己反着披,还让宋时桉也反着披。
他肤色白皙,脸蛋又绝美,披一件纯白的白狐皮斗篷在身上,显得既清贵又超凡脱俗。
简直不要太好看!
为免庄氏唠叨自己,她果断甩锅:“夫君就是这么披的呀,我还是跟他学的呢,母亲要批评的话,先批评夫君,他才是罪魁祸首。”
庄氏白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?”
桉哥儿可是自己的亲儿子,除去被抄家的这两年,过去二十二年他都在自己身边,自己还能不晓得他的习惯跟喜好?
他压根就没有斗篷反披过,一次都没有!
姜椿这家伙,还真是很擅长让桉哥儿替她背黑锅呢。
姜椿笑嘻嘻道:“我猜母亲信。”
庄氏:“……”
她才要说丫几句,钟文谨进来了。
庄氏一见着钟文谨的打扮,就立时皱眉,顾不得理会姜椿了。
她无语道:“你怎地打扮得如此寒酸?”
衣裳倒罢了,都是府里统一做的,料子用的都是一样的,只颜色跟花样上有差别。
头上首饰实在太过寒酸,竟只插了两支小钗跟一支红梅绒花。
跟姜椿一比,简直就跟被后娘苛待的小可怜继女一般。
庄氏瞪她,质问道:“我先前不是给了你两套从首饰铺买回来的头面?”
钟文谨心虚地缩了缩脖子。
婆婆的确给了自己两套头面,但她如今在忙洋货行的事情,每日一睁眼,就有好几处需要用钱的地方。
总不能全花用大嫂的银钱?
所以她就将其中一套半头面给拿出去当了,换成了银钱。
反正钟文谨不是个很在意自己外表的人儿,而宋时锐这个相公,无论自己打扮还是不打扮,他都说自己好看。
那索性不打扮好了。
她也没有隐瞒,实事求是道:“我当了,换成银钱正好可以贴补到我跟大嫂的洋货行里。”
庄氏:“……”
姜椿:“……”
二弟妹你是懂怎么气人的。
果然庄氏听完她的话,立时就气炸了:“当了?换成银钱贴补到洋货行里?
我前脚从首饰铺买回来的头面,你后脚就将它们送去当铺,中间亏掉多少银子暂且不说,若是被人知晓我们宋家的儿媳妇需要靠典当头面度日,我们宋家的脸面往哪搁?”
姜椿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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