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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好地坐在这里,甚都没说,怎地就莫名其妙中木仓了呢?
要说宋家人里头谁典当东西最多,那肯定非自己莫属。
而且她典当东西时,还明里暗里暗示自己是替宋家人当东西。
如果这么做会让宋家丢脸的话,那宋家的脸大概早就被自己丢完了,丁点都不剩。
姜椿见庄氏气得脸色铁青,心口剧烈起伏,怕她气出个好歹,连忙安抚道:“母亲您消消气,别跟二弟妹计较,她应该是穷得实在没法子了,这才打那些头面的主意。
往好处想,二弟妹她宁可典当自己的头面,从此光秃着脑袋,也不愿伸手朝母亲您要钱。
光凭这一点,就吊打全京城不知多少人家的儿媳妇了呢。”
庄氏:“……”
说得好有道理,自己竟然没法反驳。
但素日在家倒是没所谓,打扮得素净些,还能硬着头皮夸一句朴实。
进宫就不一样了。
若不打扮得隆重些,叫宫里其他人瞧见了,还以为她这个当弟媳妇的对太子妃这个大姑姐有意见呢。
庄氏没法子,只能让珊瑚开了个她的妆奁,挑了支赤金三尾凤钗以及一对羊脂白玉压裙佩给她。
过程中做好了姜椿张口朝自己索要头面的准备,不患寡而患不均,她这等不肯吃亏的守财奴,怎可能放过这薅羊毛的好机会?
谁知她竟真放过了,全程只笑眯眯地瞧着,没说任何讨要的话语。
庄氏抬眼看向她,诧异地挑了挑眉。
转性了?
庄氏觉得不太信。
毕竟,青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“母亲看我做甚?”姜椿疑惑地皱了皱眉,随即笑嘻嘻道:“母亲是不是觉得我今儿打扮得特别好看,所以这才忍不住看了我一次又一次?
哎呀,没办法,谁让我天生丽质,随便插几根钗,就变得跟仙女下凡一样,让人移不开眼。”
庄氏:“……”
这家伙的厚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,不然怎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语来?
她没好气道:“你正常点,别发癫。
记住,到了宫里少说话,更不许说莫名其妙的疯话,要是把宫里的贵人们给吓着了,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!”
姜椿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。
自己又不是个傻的,在家无所顾忌就罢了,到了宫里还这般满嘴跑马车的话,是嫌自己活腻歪了?
只是姜椿这会子还不晓得,很快她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脸了。
第105章
三人乘马车到达宫门口。
才刚下车,就有小太监迎上来,点头哈腰道:“给宋夫人、两位少夫人请安,太子妃娘娘安排了软轿接几位去东宫,请随奴才来。”
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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