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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陈接过鞭子,银鞭柄上尚残留他手上的温度。
霍去病又将手带递给她,“缠上手带。”
殷陈听话照做,将右手缠好后,待缠左手时右手却使不上力。
霍去病走到她身边,接过手带,将手带绷直,看向她的左手。
殷陈举起手,看他细心将手带缠绕在虎口手腕交叉,手指温度灼烫,时不时触过她的肌肤,叫她浑身泛起难以抑制的酥麻感。
殷陈偷偷抬眼看霍去病,他半垂着眼,修长手指动作利落,似是心无旁骛,耳际却悄然攀上红霞。
目光滑过他的下颏,慢慢下落到脖颈,喉结。
她忽而回想起昨日情形,呼吸一滞,连忙垂眼,见手带已经缠好。
“姑子握一下手,看看松紧度。”他退后两步,拉开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,说话时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。
殷陈照做,张合两下手,并无不适。
“姑子之前怎么上马的?”
殷陈将栖霞牵到台阶边,脚尖使力一蹬,翻身上了马。
霍去病观察她的上马姿势,她上马总要借助一个高阶,“在居涂怎么上马的?”
“啊?”殷陈端坐马上,双手交叉比了一下动作,“是赵军士将我兜上马的,不过当时有腿伤,现在能自行上马了。”
霍去病看着她的动作,心中闪过一丝豁然,兜?
骑兵上马多是要借助马鞍拉环掠上马,脚上却无法借力,这个兜子若能做成实物,或许能让骑兵上马少费些力。
他眉梢轻扬,“姑子倒给了我一个启发。”
殷陈持缰握鞭,微微偏头,欣然道:“那郎君可得给我些报酬。”
报酬,她还真是个初心不改的人。
霍去病翻身上马,“少不了姑子的。”
殷陈小腿轻叩马腹,栖霞随之而走,二人并辔而行,出了中门。
霍去病自小得舅父和今上亲自教导,在驭马这方面倒是极会吸取经验,舅父的稳妥和今上的速度他身都学了个十层。
殷陈在回汉那半月时间内已经掌控了大部分策马技巧,但对控马仍是一知半解。
霍去病注意着她跨坐在马上姿势,见她身姿微弓,道:“鞭子只是辅助工具,不可过度依赖马鞭,控马多靠辔衔镳和腿部动作控制马匹行走速度。”
殷陈点头。
“还有,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,不可将辔缰绕腕。”他忽然想起她上次惊马时的表现,辔缰绕腕时极危险的举动,若马儿失控,落马之后会被疾驰的马儿拖行。
“何谓万不得已的时刻?”殷陈转头看他,二人已经出了宣平里,此刻在夕阴街往东出宣平门。
城门校尉识得他,与他拱手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