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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瑶瞪圆了眼睛,小嘴微张,轻轻嘀咕了一句:
“四十多斤?我……我自己都没四十斤呢!这雨烟能用逼我把都给提起来!”
一旁负责打扫的林姐听见了,失笑摇头:“你呀,还是多吃点饭再说吧。”
而房中香烟未散,铜锤声声不绝,正是这铁阴教中最根本、也最残酷的“入门试炼”。
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提起那一锤,但她们都想赌一把命,赌一个“被桑姨看上”的未来。
桑姨在绮房门口仅仅看了一会,便回头消失了在回廊角落。林姐拍了拍在窗沿偷看的阿瑶,别看了,桑姨回房了,赶紧准备热水送过去。
阿瑶小心翼翼提着铜壶,布帕缠得松紧不匀,一路热气氤氲,沿着回廊步步紧张。
她记得林姐的叮嘱:“桑姨在的时候,送水只到门外。若门没动,就站着,不许多言。”
到了绮房门前,她放下壶,双膝半跪,轻轻敲了三下木门,嗓音怯生:“阿瑶送水来了。”
屋内无声。
她等了片刻,又试探着轻敲两下。
仍然无应。
她低头垂首,正欲退下,却忽然感到——一缕异样的清凉之气从门缝间缓缓逸出,带着淡淡香意,如兰似雪,却不似世间香料所调。
寒意中竟透着丝丝温柔,沁入肺腑,令她整个人如同浸入了微寒清泉一般,疲惫全消,心神空明。
她睁大眼睛,鼻尖微颤,那气息太熟悉了。是她初见桑姨时,萦绕在她发端衣角的味道。
阿瑶莫名其妙地笑了。
自打她记事起,就一直奔波,未得几天母爱,母亲就已经去世,但这味道却让她莫名安心,仿佛一种天生的依附,如婴儿闻到母乳气息般,天然亲近。
小小年纪的她,心念还未通透,自是压不住心头那股悸动与好奇。
林姐的教诲被抛诸脑后,她竟缓缓抬手,推开了那扇原本并未上锁的朱漆木门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。
屋内静极了,香气浓郁中透着些许薄雾,似乎是铜鼎香炉中刚添过新香,烟气缭绕不散。光线幽昏,却足以让她望见榻上的人影。
只见桑姨盘膝而坐,身披一袭月白色轻纱,未施粉黛,却容光若雪。
她面容恬淡,双目微闭,长发如墨披散在肩后,雪肤若瓷,隐隐可见她胸口轻轻起伏,似乎正于某种极深的内功调息之中。
她的身周没有任何招式流转,却仿佛天地间最自然的引力中心。
周围一尺内的香气竟随她呼吸而颤动,如被某种无形之力掌控。
更令阿瑶惊奇的是——
房中寒意愈浓,而她竟觉得分外舒服。
她呆立当场,忘了退下。
阿瑶站在门口,小小的身子竟连桑姨打坐时的身高都未及。她仰头望着那个静如雕像的女人,一股从未有过的亲近感升上心头。
清凉的香气如水般从她周身流转,在那女子体外环绕成一道淡淡寒光,如雾如纱,如梦如幻。
这香味与寒意非但不吓人,反而让阿瑶骨髓舒畅、心神安宁。
她竟不自觉地轻轻靠近几步。
胸口微伏的女人宛如一座神像,眉目宁静、呼吸均匀。阿瑶仿佛能听到那气息的韵律,与她心跳奇异地同步着。
也不知为何,她竟轻轻俯下身,像幼兽寻母般蜷起身子,缓缓伏到了那女子交叠的大腿上——
就这么,闭上眼,沉沉睡去了。
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、可以安心入梦的地方。
时间悄然流逝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桑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睫毛颤了颤,未睁眼,手却自然垂下,欲松一口肩劲,掌心却意外碰触到一股温热——
是额角的温度,是肌肤的触感。
她这才微微低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。